Finnii

日出

赤色乌戈尔组,原本是给3月30日威廉的生贺写得,结果一拖就拖到了现在嗯……/w\

尼古拉·克拉凡(ESSR)的设定来自我亲爱的弟弟, @亚苏自留地。 

提诺·威廉莫维奇·库西宁(KFSSR)是我早前的私设。

本文中的提诺都是指威廉(红芬),不是一般意义上的提诺嗯/w\

文章的设定来自于 @亚苏自留地。 的一个关于加盟共和国们的幽灵回归的脑洞嗯,故事发生在现今。

那么,开始了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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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点,不然要来不及了。”


月亮低悬在老城的上空,将教铜青色的塔顶映得微微泛白。四周安静得很,在这个时间,塔林的人们都还在沉睡,就连鸟儿也还没有苏醒。天上的星星像被洒在黑沙中的石英碎屑,伴着月光和拂过耳畔的风,一闪,一闪。

尼古拉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青年,他一言不发,看得出他在努力跟上节奏,但是每移动一下都要消耗极大的精力。以他的状态,还是太为难了一点吧,这里毕竟不是他熟悉的地方。


“还有几步路就到了。”他向已经来到身边的人伸出了手,鼓励性地说出了这句话,不过对方并没有接,而是轻轻抬了抬手臂,表示自己没有问题。


走下城墙边的绿地就是一条马路,其中一半的路面被电车的铁轨占据,将老城矗立数百年的石块和新城拔地而起的高楼相连。站台的标牌上不很清晰的标注着这一站的名字,Linnahall。现在它的名字还作为地标保留着啊,也是,当时它的建立可是个大工程呢。莫斯科奥运会的补充场馆,帆船项目的主办地,让这座小城在国际社会上也露了一把脸。

越过铁轨,穿过并没有车流的马路,几座耸着高烟囱的工厂厂房立在那里,跟以前比起来,它们看上去旧了好多啊,不过也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嘛,又或许这只是清冷月光给人的错觉吧,阳光下它们应该还是漂亮的橙红色,应该是的。

经过这些建筑后,一片开阔的广场映入了眼帘,地面上整齐的铺着石质的砖块,道路两边立着排列成线的路灯,浅蓝色的灯柱,白色的球型灯罩,像晴空和云朵一样的配色。只是现在它们都黯淡了,长时间疏于管理也让灯柱的表皮斑驳脱落。低下头仔细看看,石砖的接缝处也已经被杂草挤满,碎裂。该说幸运吗?这个点钟,月亮也几乎沉了下去,看不清这破败的一切,对他来说反而更好吧。苏联时期留下的造物遭到这样的对待也无可厚非,它被保留在这里就已经值得庆幸了,但难道说,这是因为懒得花拆除的功夫呢……


刚准备回头,却发现提诺已经跟了上来,停在身边站着,目光投向前方,没有太多的移动。

“就是这里吗?”片刻后他开口,声音轻的在这样的夜里也难以辨识,几乎捕捉不到空气的震动。

“是,也不是,还要再上个台阶,不过不远了。”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尼古拉抛下脑子里刚刚冒出的想法,继续向前走着。随着脚步一级一级登上台阶,海风的呼啸也强烈了起来,下意识将手揣进衣袋,指尖触到了一块被绒布包裹着的冰冷金属。回过头,确定身后的人还在,才又舒了一口气,登上下一级,脚下时不时传来碎石相互碰撞的声音。平台的尽头,深黑色的海面静静地躺在那里,出了细微的节律性波动外几乎像一面镜子,或是一整块曜石。


“到了。”尼古拉停下了脚步,向右侧偏了偏头。那里的天际线已经开始泛起暖金色,熔铁一般,穹顶般的天幕也被晕得退了色,深青,靛蓝,本白,直至与海天相交处的金线融为一体。

好在赶上了。

“这里是……?”来到露台的边缘,青年抬起头将视线对上了尼古拉的,眼中带着些许疑问。

“Linnahall,莫斯科奥运会的时候建的,当时是帆船项目的主办地,后来被用作了文体中心。”走过去和他并肩站着,努力抬高语调隐藏起心底泛起的寂寥感。

“奥运会,那真是件大事。”眼里带上了笑意,小幅度的转动着脖颈四下看着,好像在欣赏一件巨大的艺术品。

“是,是件大事。”点了点头,在嘴角挂上一个笑容作为回应。尼古拉有些后悔提起1980,那的确是一件大事,但是是对方永远也没有机会经历的大事。可即便如此,从他的脸上也看不出丝毫悲伤或是愤怒,反而只能看出一份欣慰和……自豪。

“日出,赫尔辛基的,我替你看过了。”看着远处渐渐加深的亮金,尼古拉开口道,“可惜不是在工会大楼上,维纳莫伊宁没同意我上去,我还以为他会更大气一些的。”干笑了两声,又觉得这时候用这样的话活跃气氛不太合时宜,于是单手握拳放在嘴前,清了清嗓子。“比起那里,我还是觉得这里的日出更好看,毕竟这儿的视野更好,方向也合适,更重要的是……”

“谢谢。”


尼古拉有些惊讶地转过脸,他以为自己听错了,提诺很少会打断他说话。他看见第一缕晨光照在眼前人的脸上,将他浅紫色的眸子映得流光溢彩,也让他唇角的笑容显得格外清晰。


“谢谢你,Nico。”

这次他确定他没有听错,这句话确实是从提诺口中说出来的。接着他看见他侧过身,面对着刚刚显露一角的赤色朝阳,缓缓闭上了眼睛。随后他的面容开始变得模糊起来,浅金色的发消融在同样耀眼的阳光里,再一秒,那个位置已经空无一人。


果然还是有点太勉强了啊,但是至少第一眼,你是看到了。


沉默了一会儿,尼古拉将手从衣袋里伸出来,鲜红色的绒布包裹着一把保养精细的银色十孔口琴,光洁的表面反射着背后照过来的光线,刺得人眼角微酸。

“作为回礼本来打算让你再吹一曲的,但是算了,下次吧。”

 

不远处,一对旅人比肩而立,面对着快要完全跃出海面的红日,不时发出轻声却真诚的赞美。赞美着大自然的壮阔,赞美着日出的绮丽,也赞美着这处能让他们欣赏这一切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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