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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夺芬|兰之名——芬|兰|内|战中威廉的日记

本来是和菲尔合作写给封三的稿子,但是因为种种原因另一半没有完成,就没有收录……

觉得放着煞是可惜,就发上来了嗯……

私设中的卡-芬名字叫提诺·威廉莫维奇·库西宁,后来也沿用在了内战时期的赤卫队身上。虽然有点不合规则,但是取了威廉用作这个名字的昵称。

最喜欢的私设,没有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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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7年11月13日

在周围人欣喜的目光中睁开眼,记忆一片空白。我是谁?我在哪里?

只知道我所在的地方灯光昏暗,空气混浊。看见我醒来的人兴奋地转身出去叫来更多的人,他们看着我,欢呼起来,勾肩搭背地灌下一瓶又一瓶气味刺鼻的饮料,随后喷着污浊的口气更加亢奋地唱起歌来。他们在说什么,唱什么,我一句也听不懂。

后来,一个人拨开我面前的人墙坐到我的身边。他告诉我,我叫提诺,提诺·威廉莫维奇·库西宁,现在待的这间小屋在维堡,是他们的一个重要据点,那些边跳舞边喝酒的是来帮助我们的一些俄|国|布|尔|什|维|克|党|党|员。

我象征性地点了点头,勉强消化着这些信息。那个人看出了我的迷茫,微笑起来,说:“其他的不必多想,你只要知道,你是芬|兰……”

芬|兰!这个词像重锤一样敲击了我的神经,千百年的记忆灌入脑中,芬|兰。曾经的画面像跑马灯一样一一闪过,这经历太不真实仿佛不应该是我所有,可是又清晰地触手可及。芬|兰。芬|兰。

“……你要做的,就是带领人民走上正确的道路。”话音刚落,一束光从窗口钻入,照在我的脸上,颈部,全身。四周即刻安静下来,我微闭上眼,拥抱醒来后的第一缕光芒。

是的,我是提诺·威廉莫维奇·库西宁。我是芬|兰。

 

1917年11月17日

醒来的第四天,对身边的环境越来越熟悉,思绪也渐渐变得清晰起来。

现在我已经明了,我是提诺,芬|兰。我的故土正努力脱离他人的统治成为能立足于世界的国家,而我的责任就是带领独立后的芬兰子民远离资本主义的剥削进入真正的社会主义。

就在昨天,我身边的人经过一番争吵后做了一个决定,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具体内容他们并没有告诉我,只是从谈话内容中隐约能听出“夺取”的字眼被重复了很多次。夺取,夺取什么?虽然不甚明了,心里却暗暗感到,这个词将跟我今后的行动密切相关。

之后,我随他们一起从维堡的小屋前往另一个据点。这是几日来第一次呼吸外面的空气,干燥而寒冷,带着北国冬季特有的甘甜。到达目的地时天仍未亮,本该工作的环卫工人并没有醒来,街道上四处是残破的标语、血迹和碎玻璃——大罢工下的赫尔辛基。

休整片刻后我们被告知,原定的行动暂时延期,为了等待来自东方的强有力的援助。

 

1918年1月24日

今天,收到了“准备待命”的指令。

沉寂,有人开始窃窃私语,最终大厅淹没在叫好和击掌的声音中。两个月的间隙,足够让我了解现在的处境、明确今后的动向,也足以让我的同志们蓄满战斗的热情。

两个月前,在我的步伐仍有些迷茫时,来自东方的那位同志点醒了我。他告诉我,为了实现社会主义需要采取坚决而大胆的行动,作为领导的我必须坚定,这样其他同志才会愿意追随。

是呀,谁会愿意跟随软弱的领袖?为此我在心中无数次告诫自己出手时决不能手软,并做好了“在任何合适的时候发动革命,夺取政权”的准备。

如今,这个时刻已经临近,为信仰而战的我们一定不会输!

提诺·维纳莫伊宁,好好享受你存在于世界的最后几日吧。

 

1918年1月28日

今天的行动非常成功。每一位队员都表现出了惊人的勇气以及对革命的忠诚。

站在赫尔辛基工会大楼的楼顶可以俯瞰整座城,正在打扫街道的环卫工人,烟囱里冒出袅袅炊烟,这些景象都预示着这座城市即将苏醒。而它还不知道,再一次醒来,自己将沐浴在布尔什维克的光辉之下。将红旗升起的时候,双手有些颤抖,我知道,那是抑制不住的激动。当第一缕阳光洒在鲜红的旗帜上,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工人们放下手中的活,停下行进的脚步,把他们的视线投向我,投向红旗。这是大家等待已久的信号,宣布工人赤卫队进入总动员状态!

那个注定被推翻的政权没有采取丝毫有力的措施来阻止我们——软弱的资产阶级政府手中没有任何足以对抗赤卫队的军队和武装,唯一的抵抗来自于零散的地方民防团,但是他们组织松散,轻易就能击溃。现在,工会大楼是我的,议会和政府所在地是我的,整座赫尔辛基都是我的!接下来,图尔库会是我的,维堡会是我的,从汉克半岛到乌茨约基,芬|兰的所有土地都会在我的掌握之下。到那时,芬|兰之名就将属于我!

只是有一点遗憾,维纳莫伊宁和他的党羽有所察觉,在赤卫队完全封锁赫尔辛基之前逃了出去。不能与他分享首次起义的胜利真是扫兴,不过也好,若是今天就在我的新总部招待了他,那么之后就未免太过无趣,还是留他再苟延残喘几日好了。反正最后的胜利终将属于我。

 

1918年2月28日 

怪事。

之前势如破竹的进攻突然遭遇到了抵抗,并不是之前那些毫无章法的零星民防团可以做得到的,而更像是一支有组织有部署的军队所为。头几天我非常疑惑,为何软弱的对手突然变得顽强起来,为何本来没有武装力量的他会突然集结如此数量的战斗力,知道今天在战场上听见对方将领与士兵的对话,一切才算明了。 

维纳莫伊宁那个家伙,竟然向贝什米特寻求援助! 

虽然听说过他前两年有委托路德维希训练过一支队伍,可没想到那个贪婪的家伙竟会同意把那群军官还回来,还追加了一支人数不少的远征军。除此之外,对方的阵营里最近还出现了身材高大的维京人的身影,细看下应该是乌克森谢纳派来的。打着中立国的旗号干涉别国的冲突,是想暗中分一杯羹吗?真是讽刺!但从目前的形式上可以看得出来,维纳莫伊宁已经孤注一掷。贝什米特绝非善类,只要稍有判断力就应该很清楚接受他的援助可能带来的后果;还有乌克森谢纳,很难估量他对这曾经的属地到底还有多少执念。 

但是,不论对手使用怎样的手段,我和赤卫队的战士们都将战斗到底!这不仅是为了荣誉,更是为了给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人们更好的生活。共产主义终究会战胜资本主义的软弱,而我,定会取得芬|兰之名!   

 

 

1918年3月22日 

坦佩雷!竟然在现在这个要的时候遭到袭击! 

从赫尔辛基向北的攻势虽然逐渐变缓,但也还一直顺利地进行着,加上其他城市里赤卫队的合作,已经在中部的一些地区造成了合围之势。本打算趁着这股劲头一口气推进到瓦沙,一举攻下那软弱政府的临时大本营,却不料在这时听到坦佩雷告急的消息。那里聚集着芬|兰最先进的生产线,无论生产武器还是民生用品都要靠它。那群资本主义吸血鬼打得什么算盘我很清楚,坚决不能让国家日后的工业生产毁在他们手上! 

但当我到达这里时才发现,情况远比想象的糟糕。 

仅仅三天,就有近千名赤卫队的战士身负重伤,死亡人数过百,而且还在不断增加。在之前的战斗中根本没有出现过如此大的伤亡,以至于原有的医疗小组超负荷运转,伤者大都只能接受简单的包扎,而后听天由命期许自己的抵抗力能战胜感染。入夜,战事平息了一些,躺在建筑物冰冷的地面上,听着在生死线边缘挣扎的战友们的苦苦呻吟,心如刀割。年轻的同志们为停火的到来感到庆幸,相互依靠着疲惫入眠,而我清楚,这安静的时光将十分短暂。 

果然不出所料,两天前,新的一轮战斗开始了。 

这一次遇到的对手与之前截然不同,他们有阵型,有战略,可以看出有强人在身后指挥。虽然清楚他得到了谁的支持,但仍有些不敢相信一支军队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被组织起来,哪怕是在普|鲁|士人的帮助下。

 右臂的伤已经处理好了,是时候重新回到前线与同志们并肩作战了。不遇到何种困难,在布尔什维克的光芒下我们一定会取得最终的胜利!

 

1918年4月12日

大面积的进攻已经停止许多天了,城里能听到的枪声已经越来越少,寂静一点点笼罩了这座城市。

这几天不断接到后方传来的各种消息——德|国军队在汉科半岛登陆,另一支德|军在洛维萨登陆。维纳莫伊宁他到底知不知道这种行为意味着什么?就算依靠这种不光彩的方式赢了我,路德维希又会乖乖回去,把土地交还给他吗?太天真了!这简直就是在出卖领土和人民!

入夜,零星的交火也停息了。简直就像对手觉得我们一定会投降,故意放松一样。怎么可能!哪怕只剩下我一个,也一定要守住这里!不然怎么去告慰那些躺在冰冷地下室离得战友们,怎么对得起……

如果我只是一名普通的红军战士,那我一定拿着那杆枪奋战到血洒大地,但是我是我。今天是我违抗撤离命令的最后一天,正如那个挡在我身前的紫眸孩子所说的:“如果你在这儿消失,一切就完了”。我有我的责任,如果在这里被俘,同志们的牺牲才真是白费了。

佩好枪,天亮前这段不长的时间里,我要找到机会,带着战友们托付给我的希望,突破城外的包围。

 

1918年4月29日

难道一切就这样结束了?

离开坦佩雷后才知道外面的情况远比想象得糟糕,本打算休整一下重返战场,却不想连这样的机会都没有了。城市几乎全部沦陷,仅剩的拉赫蒂也被重重包围着,援助根本无法到达。

匆忙的离开,似乎终于理解什么叫“落荒而逃”。这样的场景竟然也会发生在我身上——混在逃难的人群中,躲避着白军士兵的搜索,从一个关卡到另一个关卡,不知何时才是结束。从来没有想到会以这样狼狈不堪的形象再一次见到伊凡先生,他只是拍了拍我的肩,便转过身不再言语。仅是一瞬间,我看到了他冰冷的眼眸中满溢的失望与不屑。

圣彼得堡的雨,很冷。但我知道国境的西边,一定是一片欢腾。侍者带来干净的衣服换下我残破的衣衫,说了句“布拉金斯基先生让您好好休息”便离开了,随后是关门声和钥匙与锁眼纠缠的冰冷声响。

休息……这么久来,第一次觉得疲惫。可是一旦睡下,再次醒来就不知道是何时了。惟愿那一天,布尔什维克的光芒已经照耀世界的每一寸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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